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核廢難解/核廢最終去處 選址才剛開始…

台電高層不諱言,蘭嶼貯存設施舊,防護輻射外洩機能不如核電廠內的倉庫,因此透過環境取樣分析,監控蘭嶼環境放射性含量變化。圖為台電員工在蘭嶼貯存場外取樣。 記者鄭超文/攝影
台灣東海岸有綺麗的風光,也有世界名物。台東南田石就是其一,表面黝黑,亮白石英佐色,美不勝收。排灣族世居於此,恬淡的倚海部落。

不過,台電有意在此蓋低放射性廢棄物最終處置場,接收包括核四廠啟動運轉後產生、全台約100萬桶的核廢料。此處與蘭嶼遙遙相望,比起另一處建議候選場址金門烏坵,航程近多了,有助及早解決蘭嶼人口中的10萬桶「惡靈」。

台東人 更擔心核三廠

台東人意見不一,有人不擔心最終處置場,反而覺得一山之隔的核三廠更危險;也有在地反核團體批評,恐怕招致滅族的命運。立場錯綜複雜、喜憂參半,這是在地方蓋鄰避設施(NIMBY)的常見現象;因為即使是低放射性廢棄物,也要貯放300年,輻射量才會衰退到對人體無害的環境背景值,更增添民眾的疑慮。

「社會接受度很重要,選址工作是最終處置場能不能順利上路的關鍵。」瑞典核廢料管理專責機構SKB資深顧問佛斯壯(Hans Forsstron)去年底應邀來台演講時說。

瑞典二○○九年選定福斯馬克(Forsmark)核電廠附近,作為高放射性廢棄物最終處置場址,預定2025年啟用。

核廢處置 非僅技術問題

核廢料處置,從來都不只是技術問題,還牽涉社會、環境與世代正義;若要根本解決核廢料難題,紮實的社會溝通、官民互信,重要性不下於技術研究。

台灣解嚴前,蘭嶼、新北市、屏東恆春,都被迫接受核能發電的產物;有的是發電後的垃圾,有的是保證運轉40年的核電廠及廠內堆放輻射劑量更高的核廢料。

「蘭嶼島上只有4800人,卻有超過十萬桶核廢料。」達悟族人希婻.瑪飛洑說。2012年總統和立委大選,希婻.瑪飛洑代表綠黨出任不分區立委候選人,唯一的訴求就是「反核護蘭嶼」。

解嚴後,國家走上民主化的道路,核廢料的處置卻仍欠缺公民審議的機制。最早是國家根本不重視,交由台電核能後端營運處傷腦筋。

原能會前副主委謝得志坦承,大家一開始都把核廢料處理想得太簡單;即使啟動國內低放最終處置場選址作業,過程中爭議頻生,包括台電買廣告宣傳核廢料無害、以出國視察的名義招待地方民代、未經告知下自行地質探勘。

○六年 選址條例通過

即使2006年選址條例通過,經朝野協商後納入地方公投的程序,卻又傳出台電有意將同意式公投,改為反對式公投,一旦地方連署反對不成,就視為同意在當地興建最終處置場,引起社會譁然。

過去一年,台電在核一廠內興建乾式貯存,以解決一號機用過核子燃料冷卻池空間不足的問題,就遭在地鄉親質疑新北市將淪為最終處置場,要求台電重新召開公聽會,結果台電在公聽會前兩天才發函通知。

「鄰避效應是可以避免。公民只是不想看到政府雙手一攤,說沒其他地方了,只好放在這裡。」政大公共行政系教授杜文玲說,政府應承認自己有所不足,不然掛保證,又做不到,反加深民眾的不信任感。

法國的經驗也許可供借鏡。歷經1980年代的反核運動高潮,不但國會展開辯論,法國人民花了半年時間,公開討論境內核廢料的處置方針,並在隔年立法,確立核子燃料的處置原則、地點。

經部成立專案辦公室

去年底,經濟部成立「核廢料處理專案辦公室」,借調台電副總經理李肖宗接任辦公室主任。

「我們有兩大任務,短期先解決最終處置場的選址難題,長期是催生國家級放射性廢棄物處理的專責機構。」李肖宗說。

另外,核一廠一號機預計在2018年停機,接著八年核一廠二號機、核二廠、核三廠共6部機組,都將逐步除役。屆時產生大量遭輻射汙染的設備管線、運轉儀器、發電廠工人們的衣帽、手套等,都需要有一處做安全掩埋,低放射性廢棄物最終處置場的選址工作,因此排上經濟部的重點工作項目之一。

「首先是改變由核能工程師主掌溝通的局面。」李肖宗面對記者質疑過去數十年來社會溝通力有未逮,如何有把握未來可改變現況說,「過去是靠著說明、宣導、回饋金,以後會掌握雙向溝通的暢通無虞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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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一步 看組織立法決心

籌設辦公室出來了,接下來就考驗行政機關與國會通過組織立法的決心。旅美核廢專家卓鴻年指出,台灣最大的問題,在於政府是否已有意願和決心,找出場址來解決問題,「據我觀察,大部分的政治人物都不想談這件事,一般民眾也只想著等問題自己解決,例如等著其他國家接管。」

蘭嶼貯存場自一九八二年開始接收核廢料,經過一次檢整後,至今共存放十萬兩百七十七桶核廢料,共計卅九個貯存壕溝。 記者鄭超文/攝影
/magimages/1/PHOTO/985/985/1066.jpg ${TITLE}$ 記者鄭超文/攝影 ${MD_SEQ_NO}$ 蘭嶼貯存場自一九八二年開始接收核廢料,經過一次檢整後,至今共存放十萬兩百七十七桶核廢料,共計卅九個貯存壕溝。 記者鄭超文/攝影

【2014/03/09】